内容简介
人们谈论布兰登,仿佛是在谈论日食月食一样,他的大块头,他的艺术天赋,他呆呆地听着鸟儿歌唱的举动,还有他所说的所做的每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他是一个边境巡逻员,日复一日巡逻在那片熟悉的群山内陆中。他人生受到了许多的嘲笑和伤害,但那颗心却始终如初。他永远爱着那个叫玛德琳的女孩,并不在乎她做过什么。
上帝也许带走了一些布兰登的聪明智慧,但是却回馈了他冲破逆境与黑暗的勇气和执著。也许他210公分的身影显得与世界那么格格不入,但是也正因这样,他能看到更多的光明,和那前方行进的道路。
作者简介
吉姆•林奇,美国作家,美国华盛顿州人。曾担任《俄勒冈州人》杂志的记者,并荣获国家新闻奖。他的处女作《少年迈尔斯的海》被誉为近代最值得一读的海洋小说,该作品获得了纽约时报、洛杉矶时报、泰晤士报等多家媒体的推荐。本书是他的第二部作品,作者将目光从广阔的大海移到了美国加拿大的边境小镇,然而不变的是那动人的内容和温柔的文字。
推荐理由
1、 《阿甘正传》姐妹篇。
2、 美国亚马逊年度好书重磅推荐。
3、 荣登纽约时报、美国亚马逊、出版人周刊、英国水石书店畅销榜。
让人难以抗拒的成长童话,回响着抒情诗的旋律,耿直又不乏幽默感。
——《洛杉矶时报》
林奇再一次为我们描绘了美丽的自然环境,并对角色赋予了深切的同情,平静淡然的同时,却又不失宏伟壮丽……
——《出版人周刊》
吉姆•林奇描绘了一个患有认知障碍、性情古怪的布兰登,却又让他显得如此柔情与幽默,让你不能不爱上他……虽然剧情涉及美加两国之间的摩擦及毒品交易,《边境之歌》仍然是令人惊讶的敏感和低调,无论是紧张的追逐,或是炸弹的恐吓,绝无一丝的夸张……
——《华盛顿邮报》
吉姆•林奇有着令人羡慕的写作天赋,他冷静、克制,总能以一种异乎寻常的眼光看待人生的起伏。他的笔触看似轻如鸿毛,却无比精准和坚定,你总能从他展现的故事中获得鼓舞和激励。
——美国亚马逊网上书店
精彩书摘
简奈特去练习水中有氧操了,诺姆不得不等她回来,好向她发泄一下今天和教授对垒时遭遇的憋屈。但是当他大踏步走进家门的时候,却发现他的妻子正双手抱着胸口,嘴?‘唔唔唔’地哼着,那模样好像在哄小婴儿一样。“可口可乐原本是绿的,”她轻声细语道,然后又来了一句,“宇航员在月球上不能吹口哨。”
记得他们上一次做爱的时候,她神思恍惚,毫无反应,让他心里不免担忧起来,也没有获得任何快感。他突然感到口干舌燥,耳边好像有很多闹钟在七上八下地滴答作响,胸口也好像被一根调皮的丝线挠着。她最后一次神智清楚、一看见他就性欲高涨,已经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之后她的脑子一直在想什么呢?虽然现在布兰登也在帮忙贴补家用,可他还是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及时完成这艘船,让简奈特记住与他一同?行到天涯海角的时光。无论她多么努力地练习自己记忆能力——记住的都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或多么积极地给自己猛灌银杏、胆碱、大蒜、亚麻籽油和苹果醋,似乎都阻止不了诺姆的担忧。
该死的维尼,害得他心情全无,让他一整天都在担心自己的妻子、儿子还有奶牛。他从苏菲•温斯洛那里听说,查斯•兰德斯在他家的小红莓地的一角捡到了一个粗呢包,里面塞着整整六万八千美元!这个按摩女郎说,查斯认为那明显是走私的赃款,所以就把钱交给警署了。这可是从天而降的钱啊,查斯却选择把它上缴了!
诺姆整天不是在烦心这?事情,就是在哀叹自己时运不济——他发现又有四头小母牛的乳头发炎了。根据最近一次挤奶的统计来看,现在八十一头小母牛里有三分之一都出现了这种症状;整体情况还要等到下个月的细胞检查结果出来以后才能确定。以前,即使在封闭式养殖场,乳腺炎也不会传播得这么快,治疗也没有这么困难,通常只要反复使用碘酒擦拭就能治愈了。现在到底是怎么了?而且为什么这个病会让上次的六头牛流产呢?即便如此,他仍然不愿意打电话给那个脾气暴躁的兽医,请他过来看一下。首先,他付不起这个钱;其次,他也不想听他的训斥。他把生病的四头小母牛赶到另?个牛棚,这里还关着其他生病的牛,然后极不情愿地抓起一把最锋利的刀片把五个腐烂的乳头割了下来——前天他刚用橡皮筋把它们扎了起来的。这就是他和那些大农场主的区别。他们根本就不在乎这个,通常都是二话不说大步上前像修剪树枝一样把它们削掉。诺姆正忙着清洗刀子,忽然听到奶牛拖车的发动机响了。该死的!他忘了去参加牲畜拍卖会了。今天所有的事情都脱离正轨了。
诺姆相信鲁尼知道该把哪两头已经不能生产的泽西奶牛拖走——二十七号和七十一号——于是他走出牛棚,跑得远远的,吸了一根烟,眼不见为净。都快六十三岁的人了,抽?烟还得偷偷摸摸。哥本哈根 让他死得还不够快吗?他仔细调整好姿势,整理好衣服,尽量抵挡住大风,拿烟的那只胳膊伸得直直的,好像是在隔着雾气指着远处的天地似的。很多往事简奈特都想不起来了,可她的鼻子还是一如既往的灵敏。听到奶牛痛苦地叫声,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它们叫唤不是因为它们知道自己的亲人要被屠宰了,”布兰登有次宽慰他说道,那口气好像他刚刚和小母牛聊过天一样,“它们只是讨厌改变罢了。”
诺姆面对着加拿大,凝望着阿伯茨福德东边的那些闪亮的小山,从这里可以看见那边有很多巨大的闪闪发光的窗户,彷佛是竖立起来的游泳池。听人说那边有三分之一的房主都濒临破产。不管真实情况如何,当在诺姆看来,这与现在日渐衰退的经济是相符的。如今,他靠那些病怏怏的奶牛勉强糊口,而加拿大人却靠着贩卖毒品把百万钞票赚进腰包;连西雅图的小孩子都能在网上和无线世界里捞上一笔。诺姆要的不是这个,他也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微软百万富翁?怎么听都像安利的骗局。他甚至经常听说有些孩子三十几岁就退休了。而且诺姆根本无法将他的生产成本降到最低。牛奶价格一上涨,那些大奶牛场就扩大供应,接着价格就下来了,但所有的成本仍在继续疯涨——土地税啊、保险啊、农机具啊——就没有哪样东西是不贵的。单说前两年,养殖费用就几乎翻了一番,可是几十年来牛奶的价格也没怎么涨过——事实上还不如一九八四年的高呢,那个时候山谷里过半的奶牛场都争先恐后地出让给政府了。诺姆感觉后悔了,当初他就应该那么做的。现在看看,那样做还是最明智的。他本来应该以每一百磅十四美元的价格把牲口卖给政府,然后把所有的地都用来种植覆盆子 ,那样自己雇几个非法劳力,冬天还可以歇着——当然,干这些事也得他能放下道德感和爱国心才行。但是真正让诺姆生气的还不是有人把奶牛场变成浆果地,而是有人居然把它们成富人的私人住所和玩具厂。最可恨的是,这些富人还任由牛棚和青贮塔暴露在那儿,刺激着他身为美国人所拥有的一种莫名的怀旧情结——他与这些富人毫不相干。现在,几乎有半数的青贮塔都是半土不洋的,和那些远离公路的小镇上的街边门面一样——要知道这些小镇到现在还是靠着吸吮老西部的奶嘴过日子 。看来要不了多久,山谷里就只剩下那些大型奶牛场了,硕果仅存的几家小型家庭奶牛场也都是一派荒废的迹象,孤单地躺在那里供游客取乐:看!那个是诺姆•范德库尔的农场!他还在靠他那有毛病的膝盖,跪着给牛挤奶呐!
诺姆听到闹钟?滴答作响,但是奶牛场的活是一天两次,天天都得忙活,除非你死了,或者把它给卖了,那样你就没时间去想这些问题了。如果你太愚蠢,拒绝了政府的一次性买断,而同时又想造一艘九米高高、还可以在海洋里航行的双头小帆船的话,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