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达尔
2. 科拉
3. 达尔
4. 朱厄尔
5. 达尔
6. 科拉
7. 杜威• 德尔
8. 塔尔
9. 安斯
10. 达尔
11. 皮保迪
12. 达尔
13. 瓦达曼
14. 杜威• 德尔
15. 瓦达曼
16. 塔尔
17. 达尔
18. 卡什
19. 瓦达曼
20. 塔尔
21. 达尔
22. 卡什
23. 达尔
24. 瓦达曼
25. 达尔
26. 安斯
27. 达尔
28. 安斯
29. 萨姆森
30. 杜威• 德尔
31. 塔尔
32. 达尔
33. 塔尔
34. 达尔
35. 瓦达曼
36. 塔尔
37. 达尔
38. 卡什
39. 科拉
40. 艾迪
41. 惠特菲尔德
42. 达尔
43. 阿姆斯蒂
44. 瓦达曼
45. 莫斯利
46. 达尔
47. 瓦达曼
48. 达尔
49. 瓦达曼
50. 达尔
51. 瓦达曼
52. 达尔
53. 卡什
54. 皮保迪
55. 麦高恩
56. 瓦达曼
57. 达尔
58. 杜威• 德尔
59. 卡什

我当时碰巧正在处方柜后面倒巧克力汁，乔迪来到后面来说道，“嘿，斯基特，前面有个女人想要看医生，当我问她要看什么医生时，她说她想要看在这儿应诊的大夫，然后当我告诉她这里没有大夫应诊时，她就愣愣地站在那里望向店堂后面。”
   “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我说，“告诉她上楼到艾尔福德的诊所。”
   “是一个乡下女人。”他说。
   “把她打发到法院去看热闹，”我说，“告诉她所有的医生都到孟菲斯开医生大会了。”
   “没问题，”他说完，便转身走开了，“对于一个乡下姑娘来说，她长得算很标致的了。”
   “等等。”我说。他等候在那里，我走过去然后从门缝里向外张望。可是我看不太清楚，只知道她那双照在灯光下的腿长得很棒。“她还年轻吗，你说？”我说道。
   “乡下妞儿像她这样就已经算很够味儿的了。”他说。
   “拿着这个。”我一边说着一边把巧克力往他手中一塞。我脱掉我的围裙向店堂前面走去。她看起来真的很漂亮。黑眼睛的妞儿，假如你对她要是用情不专，她肯定会捅上你一刀的。她是挺漂亮的。现在正是用餐时间，店里没有其他人。
   “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我说。
   “你是大夫？”她说。
   “当然。”我说。她不再看我了，目光四处张望着。
   “我们能到后面去说吗？”她说。
   虽然刚刚十二点一刻，但我还是走过去叮嘱乔迪给我望风，如果老头子来了就吹声口哨，一般来说他不会在一点钟之前回来的。
   “你最好还是别那样做，”乔迪说，“他会一脚踢在你屁股上把你开除的，快到你都来不及眨眼。”
   “他从来没有在一点钟之前回来过，”我说，“你能看到他进邮局的。你现在把眼睛睁大点儿，一有情况就给我吹一声口哨。”
   “你打算干什么？”他说。
   “你给我盯着点儿，待会儿我再告诉你。”
   “你不打算让我当帮手吗？”他说。
   “你他妈的把这儿想成什么地方了？”我说，“配种站吗？你给我好好盯着。我要进去检查病人了。”
   因此我就向后面走去。我在镜子面前停下来捋了捋头发，接着我走向处方柜后面，她就等在那儿。她正在看药箱，这时又把目光转向了我。
   “好吧，小姐，”我说，“你有什么问题吗？”
   “是女人的麻烦事，”她盯着我说道，“我带钱了。”
   “哦，”我说，“是你有了妇女的麻烦事儿还是因为妇女的麻烦事儿到现在还没来呢？如那样的话，你算是找对大夫了。”可怜的乡下人啊。在一半的情况下她们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另一半的情况下她们又是跟你说不清楚。时钟已经是十二点二十分了。
   “不是。”她说。
   “不是什么？”我说。
   “我麻烦事不来了，”她说，“就是这样。”她看着我。“我带着钱呢。”她说。
   现在我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了。
   “哦，”我说，“你肚子里有了你本不想要的东西。”她盯着我。“你是希望保住它还是希望除去它呢？”
   “我带钱了，”她说，“他说我可以在药房里买到药的。”
   “谁这么说的？”我说。
   “他说的。”她眼睛盯着我说道。
   “你还不想说出名字来啊，”我说，“不想说出那个在你肚子里播种之人的名字吗？告诉你来买药的就是他？”她一声不吭。“你还没有结婚，是不是？”我说。我没看到结婚戒指。也很可能是乡下人还不知道结婚要戴戒指呢。
   “我带着钱呢。”她说。她拿给我看，是在手帕里包着的：一张十块的票子。
   “你当然有钱，”我说，“是不是他给你的？”
   “是的。”她说。
   “ 哪一个？” 我说。她瞪着我。“ 他们中的哪一个给你的？”
   “就只有一个。”她看着我说道。
   “得了。”我说。她什么都没再说。麻烦的是那个地窖就只有一个出口，而且还是在楼梯的后面。时间距离下午一点只剩二十五分钟了。“像你这样的漂亮妞儿，不能让人相信。”我说。
   她瞅着我。她开始去把钱放回手帕里去。“对不起，我马上回来。”我说。我绕过处方柜然后走了出去。“你听说过那个耳朵被拧伤的人的事情吗？”我说，“从那之后他甚至连炮声都听不见了。”
   “你最好在老头子回来之前快让她从里面出来。”乔迪说。
   “如果你待在他付工钱让你待的前台，他要逮的话也只能逮我一个。”我说。
   他慢慢地向店堂前面走去。“你打算对她做什么，斯基特？”他说。
   “我不能跟你说，”我说，“反正不是讲大道理。你快到前面去给我盯着。”
   “说，斯基特，”他说。
   “哦，去吧。”我说，“我什么也不会做，就是给她开个处方而已。”
   “他发现后面有个女人或许不会怎么样，可如果他发现你乱动处方柜，他会把你踢到地窖楼梯底下去的。”
   “比他更厉害的杂种我都见过，”我说，“回去盯着他去啊，快。”
   于是我回去了。时间已经是差一刻一点了。她正在把包着钱的手帕攥紧。“你根本就不是医生。”她说。
   “我当然是。”我说。她看着我。“就是因为我看起来太年轻，或是我太英俊而不像，是不是？”我说，“我们这里原先的医生都是些得风湿病关节不灵活的老家伙。杰弗生在过去简直就是年老大夫的养老院。生意越来越差，人们都不生病了，直到后来人们发现妇女根本就不看病了，于是他们就把老大夫全部给赶走了，一个都不剩。然后请了我们这些年轻帅气的大夫来，女人喜欢小伙儿嘛。女人又开始得病了，生意也渐渐有了起色。全国现在都在推行这个做法。难道你没听说过这事儿吗？或许因为你从来不看医生的缘故。”
   “我现在需要看医生。”她说。
   “你算是来对地方了，”我说，“我刚才已经跟你说过了。”
   “你这儿有对症的药吗？”她说，“我带钱了。”
   “哦，”我说，“一个医生学着卷甘汞丸的时候当然什么都得学一点；保不齐什么时候用得着。不过，你的问题就很难说了。”
   “他告诉我可以买到药的。他跟我说在药房里就可以买到。”
   “他告诉你药的名字了吗？”我说，“你最好还是回去问清楚。”
   她目光不再盯着我了，手帕在她手中绞来绞去。“我必须得想点办法。”她说。
   “想点办法？”我说。她看着我。“当然，一个医生什么都懂一些，人们都想不到他能懂得这么多。不过他不会把自己所知道的都一五一十地说出来，那是在与法律作对。”
   在前面的乔迪喊道：“斯基特。”
   “对不起，我得出去一下。”我说。我走向店堂前面。“你看到他了？”我说。
   “你还没完呢？”他说。“要不你上这儿来盯梢，让我去瞧病。”